2016瑞士制表业形势不佳 仍受到中国经济影响
两天后,每年一度的日内瓦高级钟表大赏(SIHH)即将拉开帷幕,牵动一场制表界的盛事。但就目前制表业形势而言,显然为这份喜悦蒙上了一层阴影。2015年前十一个月瑞士腕表出口量同比下降了3.8%,以此为基础,考虑到第四季度的持续下滑趋势,观察家认为,2015年瑞士腕表整体出货量下滑幅度应为4%至5%。2009年次贷危机爆发,瑞士腕表出口量暴跌22.3%,随着全球经济形势的好转,出口量节节攀升,而今,瑞士制表业将再次见证命运的逆转。
形势不佳·下跌严重
制表商的镇定谨慎不无道理,但今时形势实在险峻,瑞士制表业全球五大出口市场中的四个(中国香港、美国、中国大陆和日本)纷纷录得下跌数据。去年1月15日,瑞士央行弃守汇率上限,而来已有一年整,这本是促进与欧盟贸易的手段,但却打乱了本国制表业原有的增长节奏。强势货币面前,利润必然暴跌,瑞士出口产业蒙受当头棒喝。然而,剧烈的动荡远未平息,可能造成更大伤害的风暴正在酝酿。正如萧邦联合总裁Karl-Friedrich Scheufele近日对瑞士《时报》所言:“另一个坏消息,显然,是中国香港。香港仍将是一个主要枢纽,但北京和上海会愈发受到重视,前者将丧失过去十年来所占据的霸主地位。”
2015年一月至十一月瑞士表全球十二大出口市场及对应同比变化趋势(单位:百万瑞郎)
再次,数据证明了一切。2015年一月至十一月间,出厂价高于1,500瑞郎的腕表产品对香港和中国大陆的出口分别下降了25%和10%。早在去年春季,香港钟表业总会就已惊慌中按下了应急按钮。在寄给瑞士钟表生产商的联名信中,香港经销商称第一季度(2015年)销售额下滑幅度达到40%。信件中措辞甚至使用了“profound crisis”(严重危机)这样的字眼。香港钟表业总会表示,某些特定品牌的库存积压“不可胜数,足足有六至十个月的量”。
有鉴于此,香港经销商要求瑞士钟表生产商调整定价策略,允许打折销售。自那以后,情况几乎没有改善,理由也很充分,中国经济发展受阻,每个踉跄摇晃都会波及全球市场。简单地说,瑞士制表业这些年来的扶摇直上,很大程度上要凭借中国龙腾飞的助力。所以,当巨龙从咆哮转为低吟,整个行业也只能停下脚步,稍事喘息。
2009-2014年瑞士表全球出口总额(后两者分别为2014年和2015年一月至十一月数据 单位:百万瑞郎)
主要成因:不稳定的平衡
由此带来的后果相信不会有人喜欢沉浸回味,近几个月我们见到听到了太多裁撤冗员的公告。不仅是制表巨头,还包括供应商,以及垂直一体化企业,订单枯竭,它们首当其冲。未来几个月内,大规模去库存化趋势可期,但丝毫无助于照亮前行之路。一月初人民币加速贬值,致命一击,深指沪指双双下跌失守,除了调整适应,中国当局别无选择。与此同时,美国开始实行紧缩性货币政策,限制资金流入经济,避免第二次大萧条的到来。
2015年一月至十一月瑞士表全球各大洲出口市场及对应同比变化趋势和所占份额(单位:百万瑞郎)
中国经济一打喷嚏·瑞士制表业都得感冒
对于瑞士制表业而言,当下形势固然不再是艳阳高照,但也并非全然密布阴云。
江诗丹顿首席执行官Juan-Carlos Torres表示:“不否认对香港出口的减少,但我们需要解释清楚数字变化的原因,即原本计划前往香港消费的中国客户,现在更倾向于到世界其他地区实现购买力。”
梵克雅宝总裁Nicolas Bos指出:“亚洲和香港仍然是绝佳的腕表和珠宝市场。自中国市场开放后,我们见证了多年超长增长。现在,我们已经步入成熟、稳定、最终更为温和的增长阶段。”
2015年萧邦腕表销售停滞不前,但Karl-Friedrich Scheufele却表示:“珠宝销售正在取得进展。这是一个不断增长的市场,而萧邦不是唯一的受益者。”
2016年年初,瑞士钟表工业联合会主席Jean-Daniel Pasche对制表行业整体出口做出了“相对稳定”的预测。但是鉴于当前并不稳定的平衡态势,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